查看个人介绍

雜食
對非本命西皮有偏愛,本命反而羞於下筆
自娛自樂低產者

[PP/佐狡宜] - 心 -

※學員paro

※佐佐山是不良學長、gino是三好學生、call醬是佐佐山學長的死黨←在這樣的設定下的文

※並不會寫不良所以請見諒T.T

 

 

——我的心如鳥兒向你飛去,飛去,將詩吟唱。——

 

 

佐佐山本來只是想來廁所裡抽根煙的。國語老頭又開始嘮嘮叨叨這次的考試成績,把將交白卷的他當靶子罵,他可沒那閒心陪這更年期玩,乾脆就光明正大地逃課了。

 

為了不被那麼快抓回去他去了二年級的廁所,進去才發現裡面全是同好,今天的人有點多,聚在廁所角落旁估計又是找到了新玩物,他往裡面探了探頭,是個生面孔。

 

雖然無聊透頂,但這就是他們的日常生活。

 

他本也沒打算管,一邊叼著菸尿完就準備走人,結果聽到身後此起彼伏的侮辱和罵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聽到。

 

啊,上次跟女人到廁所裡做是什麼時候來著?他哼著不著調的歌兒神遊了不知多久,低頭一看早就沒尿了,便把最後一點煙頭丟進馬桶裡。

 

「什麼什麼,讓我看看~」

 

那群二年級一見是他,匆忙恭敬地讓開一條道,好讓他仔細觀察坐在角落裡的人。

 

頭髮被扯得淩亂,鬆垮的領口全是傷和血,雙手被領帶綁住。知道他走近也不抬頭,眼鏡擋住神情,嗯,脖子還挺白。

 

「喂~你們這群廢柴!我剛才都站了十幾分鐘,你們十幾個人竟然還沒把他揍到哭?」

 

「佐、佐佐山學長,這傢夥他太強了,剛才還被他打了幾拳,再、再給我們一點時間的話...」

 

「算了,這傢夥給我吧。」

 

「唉?可是?」

 

他往口袋裡掏出根煙點上,回頭對那群蠢蛋笑起來,「真煩啊你們。他是我的獵物,需要我說多一次嗎,嗯?」

 

真糟糕,他都幹了些什麼啊。

 

看著那群笨蛋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煩躁地抽了幾口菸。他可是早就收山不幹了,這麼一傳出去,估計有得鬧騰,別的不說,首先狡嚙知道了就不會放過他。

 

他轉頭看回角落裡那人,這傢伙也真能忍,被欺負成這樣卻一聲呻吟都沒有。

 

「喂,你是轉學生?」

 

估計那幾個人下手也不清,這傢伙的臉上淤青一塊一塊,還能聽見壓抑的喘氣聲。

 

得不到回應祇讓他生氣,忍不住把他前面厚厚的劉海撥起來,唔,這雙眼睛不是挺漂亮的嘛。

 

「喂,跟你講話呢,你叫什麼?」

 

「...」

 

「還敢打回他們幾拳,你也挺厲害的嘛。不過那群廢柴最近也實在太過分,欠操。」

 

男生對於他的調侃毫無反應,雖然不說話,可他也讀得出那瞳孔裡是什麼,輕蔑和鄙視。

 

他忽然就明白那群人為什麼說他太強了。

 

算了,反正今天也不是為這個而來的。他笑了笑,幫忙解開了他手上的領帶。

 

「快走吧,別給他們逮著了。」

 

男生瞪大了雙眼,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盯著他。

 

「尼桑我可不是壞人喔~」這句玩笑似乎沒起到多大作用,男生顫抖地站起來後,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時,還不時地回頭,似乎怕他下一秒就變臉踢他一腳。

 

「喂~幹嘛,這麼不想走,我真的會揍你喔。」

 

眼神因他的話瞬時就恢復了之前的銳利和冰冷。唉這種眼神真的會讓人上癮。

 

「就這樣~拜拜不送~」說完他又轉身背對門口去點第三根菸,該死的打火機花費了他不少時間,不過他還是用餘光暼到了,那傢伙在門口輕輕地向他鞠了一個躬。

 

喔,還有竄進他耳朵裡的,那句幾乎淹沒在下課鈴聲中的「謝謝」。

 

他的心情莫名地好起來。

 

*

 

佐佐山以為那是一件轉頭就忘的瞬間,就像扔掉的煙頭,用過的保險套——喂這麼說也太惡心了他好歹是幫了人——總而言之,沒什麼值得想起的必要。

 

可就在那之後他見證了什麼叫陰魂不散。

 

陰魂當然不是他,也不是那被欺負的後輩,而是那群無聊又無能的二年級。媽的,能不挑個他經常晃悠的地方來解決嗎!

 

佐佐山一百次在心裡如此咆哮著。轉念一想,哎,反正不關他事。

 

「真是的,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你呀,該好好感謝我。」

 

等等,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的?

 

在天臺上咬著炒麵麵包,佐佐山第一百零一次這麼思索著。

 

當然也不是白幫的,他起碼知道了這個坐在身邊認真吃著便當的好好學生名字叫宜野座伸元,是這個月新來的轉學生,圖書管理員,是個會給課室的植物澆水的溫柔而奇怪的傢夥。

 

似乎是知道了也沒什麼價值的情報。

 

他捏著空掉的包裝袋,該死的,今天只搶到了一個麵包。

 

學校的天臺並不如想像中那樣空曠安靜,其實就是個各種團體群聚的地方,當然開火打架也是常有的事。

 

反正某次見到這個傻瓜在天臺被圍攻,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成了一起吃午飯。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經常會被不良少年找麻煩嗎?」他戳著男生連吃飯都神情嚴肅的臉,「就是因為你的表情啊?白癡。」

 

那群無能的人想欺負別人不過也祇是想得到是強者的快感。宜野座不擅長打架,然而決不妥協。越無法征服,只會讓人越想打敗。

 

「打不過他們,最好就示弱。他們很快就會轉移目標了。」

 

「哈?」男生不認同地挑挑眉,「既然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屈服?」

 

這人...該說是正直的呆子,還是笨蛋?

 

無法交流,肚子又開始叫了。這時面前遞來一個沒開封的便當。

 

「謝禮。雖然你看起來是個不良學長,但內在還不算壞。」

 

「哎...」他的心情竟然是喜悅大於驚訝,「難道你平時的午餐是自己做的?」

 

「嗯,從小就是自己準備的,所以習慣了。」

 

「哎?想不到宜野醬你啊,還挺厲害的嘛。」

 

「 請不要這樣叫我。」

 

「不是很可愛嗎宜野醬?」

 

「都說別那麼叫我!便當還回來!」

 

「喔喔,宜野醬好兇?」

 

覺得這樣的時光也不錯的他一定是哪裡壞掉了。

 

佐佐山第一百零二次這麼想著。

 

*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不,不可能,哈哈哈哈絕對不可能。

 

他可是個超??????喜歡女人的人啊哈哈哈一定哪裡搞錯了。

 

可是最近摸女人屁股沒有快感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久沒做了啊啊啊啊哪裡不對了啊啊啊啊啊————————

 

「我估計自己這次是不行了。」

 

「又是女人?」狡嚙從小說裡抬起頭,看了一眼躺在課桌上詐屍的他。

 

他們倆怎麼熟起來的,佐佐山是真忘了。三年同班,佐佐山開始對狡嚙這個人的印象只是「那個狗屁新生代表」,後來是喜歡讀書的好學生,再後來是拳擊社主力。總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熟悉後才發現出乎意料地挺合得來,格鬥起來不相上下,自然而然就成為哥們了。

 

「啊啊,」他決定坦誠自己的苦惱尋求建議,「我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很糟糕的人(因為是男的)。」

 

「你的眼光從沒好到哪裡去。」

 

切,就知道得不到好建議。過了一會,他又說,「喂你讓我親一口試試。」

 

聽到這話狡嚙又看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太飢渴了。」

 

「或者讓我摸摸屁股!Come on honey!」

 

結果摸是摸了,然後被狡嚙揍了。

 

「我靠說好的不跟一年沒打架的人較真的呢!」

 

「抱歉,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沒有感覺啊...

 

他躺在地板上,回想起今天中午,神使鬼差搭在天臺那人腰上的手。

 

真的哪裡不對了。

 

*

 

佐佐山的臉上還殘留著被揍的痛感,結果下午又見到了那個令自己心神不定的人。

 

教學樓的走廊上,宜野座站在某個班的門口跟班長之類的傢夥一本正經地聊著什麼,低下頭看資料時的姿勢,從佐佐山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整齊的衣領下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項。

 

咬著吸管愣了好幾秒,他忍不住用肘捅了捅身邊的人,「狡嚙,你看那個傢夥。」

 

狡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個二年級的?怎麼了?」

 

「......我經常看到他被欺負。」喔可惡他還是說不出「我對他感興趣」這種話。

 

「欺負他的人包括你嗎?」

 

「喂我救了他好嗎!」

 

「我開玩笑的。」狡嚙笑了,「如果你是那樣,我們大概就不會是朋友了。」

 

啊啊,他好像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跟這傢夥熟起來了。

 

似乎是一年前,他好像又不知出手救了哪只小貓小狗,偏偏那天的人帶了刀子,人數太多他也防不住,一下沒注意手臂就被捅了幾刀。

 

「媽的!」孤身作戰果然不是一般的艱難,他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看著衝過來的人群自嘲地笑了。哎呀呀,老子說不定今天就死在這裡了。

 

結果是狡嚙莫名奇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幫他搞定了幾個對手。

 

「喂喂,你他媽的來幹嘛啊!我跟你認識嗎!」他一邊吼著一邊用腳揣開混混A。

 

「我們同班的。」一拳勾住混混B下巴。

 

「老子跟你不熟啊!」混C混D相繼倒地。

 

「你跟剛才那女生也不熟吧,佐佐山大俠?」

 

什麼狗屁稱呼!

 

也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

 

那次受傷雖然沒有大礙,可醫生說他那只手臂以後最好別幹力氣活,總而言之作為打架的拳頭它光榮退伍了。

 

狡嚙勸他「以後你別摻和這類事情,到時可沒人幫得了你。」

 

「哎,怕什麼不還有你嗎。」

 

可他這次還是摻和了,幸好狡嚙這次似乎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但他還帶了私心。

 

這是要死的節奏啊。

 

佐佐山捏著牛奶盒十分苦惱,視線卻無法從某個人身上移開。

 

*

 

「所以你到底是被什麼女人纏住了。」

 

狡嚙看看他,「你說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啊,最近心情很好吧,還經常發短信。」真是讓還在為性取向苦惱的他看著忍不住想燒。

 

「喔你說那個傢伙啊」喔來了來了這曬恩愛的臉,「是個傲嬌的傢夥呢。外表看起來冷淡要強,其實內心特別怕寂寞。不能不管啊。」

 

「切,被套牢了吧。」

 

「彼此彼此。」

 

「哼,才沒有,我感興趣那個人啊......」

 

嗯,是個怎樣的人來著...?

 

想起來,其實只是個過分死心眼的笨蛋?

 

他思考了一下為什麼會被吸引,著實琢磨不透。

 

並不只因為想要保護這樣的理由,開始是因為沒接觸過這種類型的好奇心,後來發現這傢伙意外地單純率直,對他這個不良學長也並不躲避,還會一本正經地相信他吹牛的大話。

 

可這都不是理由。

 

他想起國語課,那個禿頂老頭搖頭晃腦地念些什麼和歌,「思君戀君,心向君,忘我隨雲,奈何身不隨心,空任孤心對流雲」酸掉他一排牙。

 

雖然不屑,可如今想來,在意識到「很可愛」之前,他的心大概早就被擄走了。

 

...煩死了。

 

「....喜歡就是喜歡,哪來那麼多廢話老子最討厭囉囉唆唆的!」

 

*

 

他覺得不是錯覺。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越來越感覺到那個人的目光。

 

在清晨的校道上,在吵鬧的操場上,在黃昏的圖書館門口,熟悉的視線往他的方向翩然而至,並不熱烈,卻很持久。

 

某一次他故意突然回頭,看到櫃檯前的宜野座匆忙地移開了雙眼,低下頭給圖書掃條碼時耳根都紅透了。

 

喂喂,這欲蓋彌彰的反應,應該不是他想錯了吧。

 

「嘿,最近又有新女人啦,看你笑得那麼開心。」

 

面對不知第幾個來問自己的同學,佐佐山依舊笑得燦爛地擺擺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惹得坐在後面的狡嚙忍不得冷哼一聲。

 

「喂?狡嚙,你這是什麼反應,不相信我哦?」

 

「相信才奇怪吧,前幾天還像只喪家犬似的。怎麼,問題解決了?」

 

「快了快了。」他美滋滋地擺出OK的手勢。

 

那當然了,他簡直每天都超開心,連摸妹子的屁股講黃色笑話披恢復了往日的興奮。一想到中午去跟天臺午餐簡直成了比香煙還要有效的興奮劑。

 

如果之前他大概直接把人拐上床,反正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交往模式,交往對象也一直是奔放型的女人,床上比他還具有熱情。

 

可這次喜歡的人,完完全全是地球另一端。

 

記得有一次他們見到天臺上有一男一女在親吻。宜野座竟然臉全紅了,匆匆忙忙別過頭連話都說不完整,「這、這群人,怎麼能大庭廣眾下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

 

....no這傢夥實在太單純了太可愛了太容易推倒了!

 

以上是佐佐山順勢把某人抱進懷裡時,一臉大哥哥的溫柔笑容下真正的想法。

 

「因為喜歡嘛,宜野醬,喜歡一個人當然無時無刻都會想跟他做這種事情啊。」

 

「...」

 

「宜野醬想像一下啊,如果喜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不會想要碰他嗎,不會想要他只看著自己,不會想像他身體的熱度嗎?」

 

聽完他的諄諄教(誘)導,男生連脖子都染紅了,「亂說,才沒有這種事!」

 

「哎宜野醬真的有喜歡的人嗎?」

 

「說、說什麼胡話!有病!」說著便掙扎開來氣呼呼地想要走,佐佐山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回來。

 

哎哎就是因為這種不坦率的性格,所以他才不敢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樣輕易帶上床。當然強硬來不是不可以,佐佐山對自己的技巧絕對有自信,可現在他想好好珍惜,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進那個人的心裏去。即使只是宜野座讓他貼著肩膀、不反抗「宜野醬」這種叫法,即使只是這種不起眼的細節,他也很開心。

 

自己估計是末期了吧。

 

*

 

所以那天他見到那人在他們教室窗外徘徊時,心情簡直只能用「超興奮」形容。

 

「狡嚙,他就是我所說的那個對象...」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完,狡嚙先站起身走向了那人。

 

「今天放學班級要開會。」他聽見心心念念的聲音這麼說。

 

「那我等你。」是狡嚙的回答。

 

宜野座點了點頭,準備離開時見到了幾乎裂掉的他,頓了頓,還是一本正經地問好。

 

事後知道倆人是今天開始交往時未免太吃驚。

 

「喂喂,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他被欺負時我幫過他一次,平時圖書館經常會見到。」

 

喔對對對他怎麼忘了,宜野座是圖書管理員,狡嚙每天都讀著不帶重樣的書,每天佐佐山都會在圖書館等狡嚙回家。

 

多麼容易被人發覺又被人忽視的「巧合」。

 

雖然說到幫忙,可能他才是救過更多次的那個人,不過一看那人的神情,就知道沒戲了。

 

並不熱烈,可是專注、持久、深情。他記起那些目光,想必投注的,也是身邊這個人。

 

自己還真是,自作多情啊。

 

他笑得不能自抑,狡嚙問他怎麼了。

 

「沒事,我嘴巴閑得慌,先去抽根菸。」

 

這樣也好,狡嚙看起來有點疏離,其實是個溫柔的人,比起自己能更好地保護那個人。

 

他在風大的天臺上,久久地吐出一口菸。

 

如果那個人能幸福。

 

*

 

「唷你這陣子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也好久沒找我了,被哪只小狐狸勾了心?」

 

他抬起頭,是平時的炮友。

 

金髮女人掛在他的身上,柔軟的胸部頂著他的後背,他卻不知道怎麼想起某人過細的腰。

 

「哪是小狐狸,只是一個笨蛋。」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過,已經拿回來了。」

 

 

 

心拿回來了。

 

或者說,從未被人拿走過。

 


评论(8)
热度(51)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Papaver | Powered by LOFTER